【為愛朗讀-The Reader】劇中女主角漢娜,當年因為不識字,
為了謀求一份工作,進而加入了納粹的黨衛軍,參與「集中營」的管理工作。
希特勒戰敗之後,隨著要求嚴審當年配合執行勤務的相關人員,漢娜面臨審判的命運。
文/邱斐顯
經過數十年後,
每年的「二月二十八日」,
已成了「國定假日」,
年輕一輩的人,甚至也搞不清楚
為什麼「二月二十八日」要放假。
而當初努力爭取把「二二八事件」公諸於世的政黨
--民進黨,
此後除了每年的遊行紀念之外,
也沒有更進一步要求追查
當年參與整肅台灣人民的官員或是警員等的動作。
我不禁想起【為愛朗讀-The Reader】這部電影。
不斷地談論「二二八事件」,
不斷地推動「二二八和平紀念日」,
不斷地在全台各地以「走上街頭」的方式,
讓這段被國民黨政權長期湮滅的史實,重新在台灣社會中浮現。
1987年6月,我大學畢業,走出校門,
我尋尋覓覓,想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正好前衛出版社在徵求《台灣新文化》雜誌編輯,
我寄出我的履歷表之後,
還十分擔心自己不知能否得到面試的機會,
畢竟我讀的是社會系,而不是與編輯採訪相關的科系。
與前衛出版社的社長林文欽面談之後,
我猜想,雖然在編採技巧上,我是門外漢,
但是我喜歡看書,也喜歡寫作,我應該會喜歡這份編輯工作。
不久,社方來電,我有機會可以試試這個編輯工作。
當時,前衛出版社的社址在天母,而我家在忠孝東路上,
每天光是通勤上下班,就要花去我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但是想到這份工作可以讓我讀書、讓我寫作,再遠的路程我也接受。
剛開始上班時,我不知道我究竟能做什麼?
社長告訴我,「我們還沒有找到總編輯,所以還無法進行編務。
妳可以先把出版社裡的書,或是前幾期的《台灣新文化》雜誌看一看。」
上班可以看書,這是多快活的事!
讀著讀著,當我讀到了早先幾期出刊的《台灣新文化》雜誌,
我才知道「二二八事件」的來龍去脈。
更讓我震驚的是,「二二八事件」台北市的出事地點,天馬茶房,
竟然就位於我的老家所在的巷子口附近。
我的老家在大稻埕,我出生時的舊家地址就在南京西路344巷上。
而法主公廟就位在南京西路344巷口。
我讀國中之前,這條巷子一直是我的兒時嬉戲玩耍之地。
而我的童年記憶,只剩下廟會、每年農曆五月十三大拜拜、巷子裡搭起的戲棚,
以及戲棚上演出的歌仔戲、布袋戲。
我從來沒聽過什麼「二二八事件」。
我怎麼去想像?
那條我兒時玩耍嬉戲的巷弄,
那條我只知拜拜、廟會的巷弄,
那條常常上演我愛看的歌仔戲、布袋戲的巷弄,
就在這條巷弄的對街,
竟曾發生那麼驚天動地的血腥殺戮事件,
而在賣煙婦人林江邁被毆之後,
第一位在大稻埕不幸遭到槍殺的年輕人陳文溪,
算來也不過與我父親邱玉崑相近的年紀。
(關於邱玉崑,請參見:悲歡人生的31歲)
http://www.wretch.cc/blog/phesha0822/13822233
下班後,我把雜誌帶回家仔細閱讀,
我問起了父親:「怎麼你以前都沒告訴過我?」
父親對我解釋:「沒有人敢說呀!」
在那個噤若寒蟬的年代,
「二二八事件」不但是一個恐怖的屠殺事件,
也讓所有的台灣人嚇得集體禁聲不談。
父親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只有十六、七歲而已。」
25年前,我開始接觸「二二八事件」的報導。
此後,關於「二二八事件」的學術研究報告陸續出籠,
要求公布「二二八事件」的真相,
要求紀念「二二八事件」的願望,
要求平反「二二八事件」的聲浪,
隨著人民一次又一次的呼聲,不斷地往前推進。
經過數十年後,每年的「二月二十八日」,已成了「國定假日」,
年輕一輩的人,甚至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二月二十八日」要放假。
而當初努力爭取把「二二八事件」公諸於世的政黨--民進黨,
此後除了每年的遊行紀念之外,
也沒有更進一步要求追查當年參與整肅台灣人民的官員或是警員等的動作。
我不禁想起【為愛朗讀】這部電影。
「由德國作家徐林克(Bernhard Schlink)原著《我願意為妳朗讀》小說所改編。15歲德國少年麥克和成熟女子漢娜(凱特.溫絲蕾)秘戀,發展出驚世駭俗並超越道德界線的禁忌愛情。他們耽溺性愛之餘,為漢娜朗讀小說變成倆人間最纏綿的心靈之交。但隱藏在這段愛情背後,卻是一個讓德國人永遠無法抹滅的歷史悲劇。戰後多年他們在法庭上不期相遇,法律見習生麥克發現了被審判的漢娜,這輩子引以為恥的最大秘密…。」
(資料來源:http://blog.roodo.com/helenna/archives/8592653.html)
二次大戰期間,德國希特勒掌權,設立集中營,
對猶太民族實施殘酷的種族大屠殺。
【為愛朗讀】劇中女主角漢娜,當年因為不識字,
為了謀求一份工作,進而加入了納粹的黨衛軍,參與「集中營」的管理工作。
希特勒戰敗之後,隨著要求嚴審當年配合執行勤務的相關人員,漢娜面臨審判的命運。
我同情漢娜因無知而成了幫兇,在電影劇情裡,她也為當年的行為付出二十年的牢獄生涯。
看到這樣的劇情,我常常在想,台灣何時才能有個對「二二八事件」的審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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